当一个社会把人自身当作经济发展和GDP增长的谋利对象时,这个社会就已经失去了基本人性,因为经济发展不再是为人服务,而是人为经济发展服务;而当一个社会不仅把人自身当做牟利对象,甚至把本来应该救助的病患者也当做牟利对象甚至是谋取暴利的对象时,那么这个社会就不仅仅是失去了基本人性,甚至连基本的兽性都失去了,因为即便是野兽在种群生存没有受到威胁时,也不会把受伤同类作为猎杀对象。

  可是当今中国医疗却突破了这个人类和兽类的双重底线。把成本不过100多元的心脏支架卖几万元,在生死关口向患者敲诈巨额索命钱。这虽然不敢说是人类历史上但至少是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突破过的伦理底线。中国历史上自有医生这个行业起,从来都是讲医者仁心,把拯救患者看作是第一位;而从来没有倡导过医者黑心,把赚钱特别是利用危重病人赚取暴利看作是第一位。社会主义新中国成立后,医院更是“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实行免费医疗制度,治病是医院的天然义务,看病是百姓的天然权利。国家再穷也不能从患者身上赚一分钱。这就是社会主义新中国能够人人都是尧舜,个个都是雷锋,打败天下无敌手的天然环境。

  然而,昨天国家药品招标过程中把原本13000元的心脏支架降到700元的现象,却暴露了医疗行业成为暴利产业的冰山一角,再加上此前国家已经认定的把280元的儿童急救药70万元卖给患者的惊人现象,让全世界和全中国所有人都看到了当今中国经济已经不再像以往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那样 ,只是把人当做种地的工具,当做赚钱的工具,而是直接把人当做地来耕种,当做赚钱的对象。虽然中国在这方面跨出了第一步,但这却是整个世界精英集团和老板的共同梦想。正是由于1%的精英不再仅仅是剥削99%人民大众创造的财富,而是把99%的人民大众直接当做财富来榨取,这就彻底改变了1%富豪和99%老百姓之间原有关系的根本性质,他们之间不再是传统的人与人之间的剥削关系,而是变成了人与“牲口”之间的关系。这就是1%的西方精英准备通过转基因技术要把99%的老百姓变成“会说话牲口”的历史背景和根本原因。

  自奴隶社会结束以来,人类自身就再也没有作为财富被占有过,无论是封建社会的农民还是资本主义社会的工人,他们都只是占有财富的工具,而不是被占有的财富对象,只有牲口才是被占有的财富对象。而当今医疗制度则完全把社会推回到了资本主义和封建社会之前,甚至回到了奴隶社会之前。即便是在人类被当做财富占有的奴隶社会,奴隶作为奴隶主的直接财富,至少还是由奴隶主来“饲养”的,受到奴隶主的保护,就像农民饲养和保护牲口一样,十分珍惜自己的 财富。而现代医疗制度则不是把老百姓当做直接财富,而只是把老百姓当做榨取财富的对象,只管榨取而不管“饲养”,只管掠夺而不管死活,被榨取的老百姓连奴隶和牲口都不如,奴隶和牲口作为主人的财富还会受到保护,而当今老百姓则完全成为和自然资源一样的人力资源,老板们只管掠夺开采而不管死活。为了让老板和老百姓都明确这一点,便把以往的人事部改为人力资源部,明确宣布劳动者和其它资源一样没有任何区别,仅仅是经济发展的一种资源。

  这就是在经济发展过程中老百姓不是越来越欢欣鼓舞,社会不是越来越宽松,而是越来越紧张,以至于不得不把维稳作为头等任务的根本原因。从心脏支架由13000元降到700元可以看出,在全世界186个国家都实行公费医疗的情况下,作为世界经济发动机和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国,之所以一直拒绝恢复公费医疗,坚持采用极少数国家才实行的美国医保模式,绝不是国家财力不足,而是要满足精英富豪的暴利需求。否则,当今中国实行公费医疗最容易。2019年全国卫生总费用是65195.9亿,按照心脏支架价格下降95%的比例,只有3200多亿,由于心脏支架700元的价格仍然超过成本价几倍,即便是按照一倍计算,全国卫生总费用也会降到1000多亿,还不足茅台酒市值的1/10,也就是每年出口补贴的几分之一,拿出两个工作日的国家财政收入就能够解决,财政负担之轻可以说是超过任何一个国家。

  由此可见,虽然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与社会经济发展有关,但不是决定因素,决定因素是斯大林所讲的社会生产目的(这也是斯大林被妖魔化的一个重要原因)。不同的社会生产目的,决定了老百姓不同的地位和命运。社会主义生产目的,是满足人的物质和文化需要,为此可以牺牲利润;资本主义生产目的是追求利润,为此可以牺牲国民。只要一个社会的生产目的是追求利润,那么这个社会就一定会突破人性的底线,甚至突破人性和兽性的双重底线。虽然资本主义宪政国家的民主力量在一定程度上会减缓和阻挡社会兽性化的发展程度,甚至会像美国人民那样通过大众民主革命来试图改变兽性化发展方向,但是只要不改变社会生产目的,只要把人当做牟利对象,社会兽性化发展趋势就不可阻挡。

  2020-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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